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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治疗服药一个半月,渐冻症患者逐步好转
痿证,这一古老的中医病名,涵盖了一类肢体筋脉弛缓、软弱无力,甚或不能随意运动,肌肉萎缩的病症。若以现代医学的视角审视,多发性神经炎、急性脊髓炎、进行性肌萎缩、重症肌无力、周期性麻痹、肌营养不良、癔性瘫痪等病中,若有上述证候,均可纳入中医痿证的范畴。中医对于痿证的论治历史悠久,早在《黄帝内经》中即有专篇论述,且散见于各篇章之中。从病因病机到鉴别诊断、治疗原则和治法,无所不包。其中,以热(五脏热)、湿为主要病因,治疗则重视“独取阳明”,为中医对该病的论治奠定了坚实基础。自《内经》以降,历经数千百年,汉、晋、隋、唐等朝代,医家们在痿证的研究上并未取得显著的突破,多数仍遵循《内经》的经旨。然而,至北宋末年,陈无择氏在其著作《三因极一病证方论》中,专立《五痿叙论》一篇,对经旨进行了深入的阐发。他直言“痿证属内,脏气不足之所为也”,以“虚”来诠解经文中的“五脏热”,这一观点颇具新意,也相当允当。在治疗上,他仍主张“诸痿当养阳明与冲脉”,这一思想既继承了前人的经验,又有所发挥,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金元之际,医界学术气氛空前活跃,四家争鸣,对痿证的认识亦有新的发展。如张从正强调“痿病无寒”,“体内太过,肾髓枯竭”;朱丹溪继承并发展了这一观点,创“阴血不足”论,治疗主张“泻南补北”;李东垣则遵从经旨,仍以湿热立论,并指出暑湿伤肾是痿证的主要原因之一。进入明清时期,医家们对痿证的认识更是百家争鸣。张景岳提出痿非尽阴虚火旺之证,元气大伤是其根由;叶天士指出痿证系“肝肾肺胃四经之病”;王清任则倡导痿证为气虚不能周流于下,当用益气之药等等。历代医家之论,可谓见仁见智,多为经验之谈,对痿证的辨证论治具有极大的指导意义。
治法思考在传统医学中,对于痿病的治疗,虽然临床上的效果时有显现,但总是存在着不尽如人意的地方。经过我数十年的临床实践,我深感痿病的治疗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需要根据患者的具体症状进行辨证施治。虽然痿病的发展有其特定的规律,但我们也必须认识到,除了热、湿、阴津元气不足等因素外,瘀血、络阻、阳气失展等问题也时常夹杂其中,不容忽视。
痿病的发生,往往涉及到五脏邪热、肝肾亏虚、湿邪久羁等诸多因素。这些因素可能单独或共同导致热邪灼津,阴血亏虚,血浓行迟,久而久之形成瘀血;或者元气亏虚,气不周流,推血无力,血滞生瘀;又或湿邪久羁,阻滞气机,气滞血瘀等。因此,瘀血停滞,无疑是痿证的一大内在病机。一旦瘀血形成,就会阻滞经脉,使经脉不通。经脉是机体气血运行的通道,一旦受阻,阳气就不能畅达,阴津也不能布散,气血失于通和,必然导致肌肉失养,筋脉弛缓。因此,经络瘀阻,也是痿证的一大重要病机。瘀血、湿邪久羁,经脉失畅,阳气运行受阻,必然导致阳气失展。此外,湿为阴邪,易伤阳气;热邪内燔,虽可伤阴津,但“壮火食气”,亦损阳气。加之久病之后,阴损及阳,甚或先天不足,阳气亏虚等等,皆可导致阳气失展,甚或阳气不足。因此,在治疗痿病时,我们需要在辨证论治的基础上,随机佐入活血化瘀、畅通经络、通达阳气的药物,以提高治疗效果。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应对痿病的复杂病机,为患者带来更好的疗效。
实战案例例一曾治郝某,男,五十九岁,身为医者,却不幸罹患脊髓侧索硬化症,病程已逾一年。患者曾无明显诱因,突感双下肢软弱无力,症状逐渐加重,经诊断为“脊髓侧索硬化症”,随即入院治疗。然而,一年来,病情日益恶化,至不能行走,呼吸困难,吞咽呛咳,言语不清。患者因此出院寻求中医治疗。细观患者症状,双下肢弛废不用,呼吸困难,吞咽呛咳,语言不利,涎水涟涟,纳差,情绪急躁易怒。舌质暗,边有瘀斑,苔白而润,脉弱无力。审视其过往治疗,多采清热除湿、滋阴养血之法。然吾思之,此证应为瘀血停滞、经脉阻塞、湿邪久羁、阴阳双亏之候。故处方用药,需化瘀通络,补阳益阴,除湿缓急。方用粉葛根升津气,舒经脉;配以忍冬藤、川木瓜舒筋活络,祛湿利腧;合薏苡仁、泽泻,使湿邪自小便去。更用莪术、水蛭、卷柏活血化瘀,瘀去湿除络通,气血运行畅通无阻,布散周身,以养筋脉肌肉。仙灵脾温肾除湿,通达阳气,阳壮络通,自可化生精血。白芍、熟地,养血填精,有四物补血之意。白芍合甘草,养阴和络,舒筋缓急,寓芍药甘草汤意。鹿角胶,阴阳双补,为血肉有情之品,补血化精最速。全方用药精准,旨在化瘀通络,补阳益阴,除湿缓急。患者服药四十二剂后,病情显著好转,已能自行登三楼,呼吸畅利,言语清晰。后继以此方加减,佐入牡蛎、象贝母、瓜子金等清化痰热之品,以收全功。医者精心治疗,患者积极配合,终使此病得以缓解,实乃医患同心,其利断金之佳话。
例二治疗苏姓男童的痿症,首先要深入理解其病因病机。该患儿四肢萎软、肌肉瘦削,且病史已有四十余日。西医诊断为“格巴综合征”,并采取了常规治疗和中医针灸、推拿等方法。然而,在使用大量激素后,病情并未明显好转,反而下肢萎软更甚。此时,患儿的舌质红,苔薄有红斑,脉小,同时有脱肛病史。综合以上信息,可以判断该患儿属于先天禀赋不足,真元大亏,瘀血湿邪阻滞,经脉不通之证。因此,治疗当以壮元清热、化瘀除湿、通阳和络为原则。在处方中,重用黄芪以补真气、开络瘀,使气足则能行血布津。葛根生津除热,通络和腧,配合忍冬藤开经络、畅通道。桑寄生活血益肾,强筋壮骨,配合当归、地鳖虫化瘀滞、生新血。伍仙灵脾壮肾气、通元阳,合熟地、白芍养阴血、填肾精。木防己味苦辛性寒,具有燥湿、走窜、清热的特点,可集化湿清热通经为一身,配合其他药物和络通经。整个处方标本兼治,融合了化瘀、通络、益气、除湿、通阳、生津等多种治法,与患儿的病机高度吻合。经过两周的治疗,患儿脱肛未作,脚趾略动,病情明显好转。继续守方守法治疗,再进7剂后,足萎大有改善,已能扶床缓行。随后,患儿逐渐能够行走,但仍需加强锻炼并间服上方以巩固疗效。在治疗痿症时,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清热利湿、滋阴益气等常规治法,还需要注意瘀血、络阻、阳气失展等内在机制。治疗时应根据具体病情灵活用药,不可拘泥于“独取阳明”的理论。同时,也要考虑到患者的经济条件,为他们提供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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