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混血群体,处境尴尬的少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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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中国这样的多民族国家,日本的民族构成比较简单,但并不单一。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在日本列岛上,除了人们熟知的大和民族外,还生存和繁衍着别具特征的阿依努族和琉球族。随着跨国婚姻越来越多,每年又有两万多日裔混血儿诞生,形成另一个特色群体。时至今日,日本社会应该如何对待混血群体?这一话题的讨论,也在日本国内展开。

混血儿能不能代表日本?

在日本,混血儿被称作“HAFU”。这个词来自英语,意思是“一半”。

时尚界可能是日本混血儿聚集最多的领域。模特直美·桑德伯格和田中圣音,以及她们的摄影师景明·史密斯都是混血儿。

据估计,日本40%的T台模特都是混血儿,其中很多人都是白种人与日本人的混血。但是近年来,随着网球运动员大阪直美和日本环球小姐宫本·阿里安娜等人在国际舞台上受到了更多认可,越来越多民族群体的混血儿开始走到了台前。

“日本人”意味着什么?这一话题的讨论绕不过他们。有些人欢迎多样化的人群作为日本的代表,而其他人则认为,混血儿不能够代表日本。

不管是不是混血,单论模特行业来说,大部分都是白人。不过,我们混血儿知道,行业里也是有歧视的。但是我们不愿意去承认,因为我们都为彼此感到难过,我们比起其他人都有劣势,不过我们都知道这种歧视的存在。有时候他们没的选择,只能接受日本变得越来越多样。他们可能想要阻止,但是现实已经如此,这是不可避免的。——模特田中圣音

我想说,看看日本的运动员,现在很多运动员都是混血儿,比如很多跑步健将和网球明星。人们需要创造性,只有跳出常规才能获得创造性。

——摄影师景明·史密斯

日本这股令人不安的潮流,其背后的推手究竟是谁?

安田浩一是一名新闻工作者,曾在日本最大的新闻机构之一《每日新闻社》任职。他耗费了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追踪报道那些极端民族主义团体。

我现在想到的21世纪日本民族主义,它的观点就是:日本是日本人的。所以,那些不是日本人或者不是出生在日本的人不应该被善待,我们完全不应该考虑他们,因为日本是日本人的。孤立外国人,剥夺他们的权利,这就是种族主义者的行径。我认为他们会破坏我们的社区、破坏日本的社会,最终会破坏人类文明。日本的民族主义一直带有恐外情绪,但是在这个世纪,排外达到了新的高度,我确信这是互联网所带来的影响。

——新闻工作者安田浩一

多民族婚姻在日本是少数

上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日本社会党等革新政党力量的削弱,政坛风向逐步滑向保守和右倾,右派色彩日趋浓厚。随之而来地,右翼分子也越来越多地活跃于各个领域。今天,在右翼边缘团体的增加、国内移民数量的增多等多种因素作用下,一些右翼人士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排外情绪,甚至公然挑动仇恨。

牧野幸子和拉明·阿尔卡苏姆生活在茨城县的筑波市,他们有着两个女儿,奈奈和特梨纱。拉明和幸子于年在尼日尔相识,幸子去那做志愿者,而那儿是拉明的故乡。

他们在年回到了日本并定居。现在,拉明在当地一家幼儿园当老师。7岁的大女儿奈奈和4岁的小女儿特梨纱也在当地就读。

有时候,其他孩子会问她们:“为什么你们的皮肤是黑的?”然后她们回家后就会告诉我们。听到这种事我挺难过的,就连我教书的学校,我的学生有时候也会问我:“老师,为什么你的皮肤是黑色的呢?”“因为我巧克力吃太多了。”“我也想吃巧克力。”我试着从积极的角度看待文化。他们之所以会问我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他们问是很正常的,毕竟他们不知道。他们问了,我就回答,然后这些孩子就会获得新的知识。“噢,原来世界上有很多国家,那里的居民都是黑人。”“噢,世界上充满了差异。”

——拉明·阿尔卡苏姆

像幸子和拉明这样的夫妻在日本还是少数。厚生劳动省年的报告显示,多民族婚姻在日本仅有3.3%。

社会要有海纳百川的包容

在过去65年里的大部分时间,日本都是由自民党领导。而自民党长期与右翼团体保持着开放性合作。时间进入年,这一局面终于有所改观。一个新兴左翼政党令和新选组横空出世。它的命名,来源于幕府时代的武士组织新选组。过去,新选组成员大多出生草根,且忠诚勇武。而令和新选组也不差,成立仅仅三个月,就在日本参议院选举中拿下两个席位,得票率冲破2%的门槛,算得上是日本政坛的奇迹了。

年的福岛灾难发生后,45岁的山本成为了活动人士,并最终步入政界,成为了反核运动中的大人物。他对政府掷地有声的批评和他的反建制观点,最终毁灭了他的演员生涯。

联合国在年发布了一份报告。在世界新闻自由指数排行榜上,日本位居第66名。

但是民众若没有足够的社会意识,政府和媒体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媒体为何会沦落至此?政府为何会沦落至此?我认为民众也需要改变。我们都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你主导着这个国家。作为国家的主人,当国家出了问题,我们都有责任站出来说话。人们对政治越是漠视,政治的质量下降得就越快,这是自然而然的。

——山本太郎

山本先生试图通过改变议会内部政治的现状,打破政治漠视的恶性循环。

现如今“多样性”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很高,但在日本这样的国家,“多样性”却有着负面的含义。不仅如此,日本最缺乏多样性的地方是哪儿呢?正是议会。大多数议员都是公司代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觉得很有必要让生活困难的人作为代表出现在议会,因为他们才是最清楚状况的人。

——山本太郎

船后靖彦是令和新选组最知名的成员之一。年,他被确诊肌萎缩侧索硬化(渐冻症),失去了大部分行动能力,只能依靠护工通过电脑和字表与人交流。

在特殊需求之家生活一段时间后,我开始觉得,一个不能让残疾人士感到幸福的社会是挺奇怪的。我们必须创造一个这样的社会,它能让所有残疾人士都感到幸福。

——船后靖彦

根据日本残疾人理事会估计,日本现有万残疾人士,占到了总人口的7.6%。

然而,日本在照顾残疾人士方面,一直做得很糟。无论是在日本的基础设施,还是国民态度都非常之差。更有甚者,日本政府在年陷入了丑闻,丑闻揭露他们在过去40年来,都在夸大残疾人士的就业率。日本政府其实并没有达成自己设定的指标。

这种海纳百川的包容,让人想起了一个历史更为久远的事物,日本国民身份的雏形离不开它的塑造,它就是佛教。佛教和神道教是日本的两大宗教,但是它们对于日本社会的意义已经超越宗教,进入了文化层面。

日本广播协会文化研究所的研究表明,现今只有不到40%的日本人信奉宗教。那么,古老的佛教,在当今日本是否有一席之地呢?

藤冈善信是一位和尚。在寺庙与社区联系不再紧密的今天,他另辟蹊径,成功地让佛教再度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他在东京新宿的夜生活区四谷开了一家名为Vowz的和尚酒吧。原来涅槃尝起来是伏特加和白兰地的混合果味。藤冈先生和这里的其他和尚,试图用平易近人的方式让人了解佛教。不管是在倒酒的时候,还是用全都是和尚的摇滚乐队点燃气氛。这和人们从小到大看到的日本和尚形象截然不同。

由于地理气候因素的不稳定性,日本人往往敏感细腻、多愁善感。同时,受到佛道、禅宗思想的影响,对人生又有着一定的参悟和理解。他们中的一些人,更愿意追求闲适恬淡的生活,也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生死观。而日本文化的多元性、包容性与保守性并存,这使其在悠久的历史演变中,始终绽放着独有的光辉。

编辑:巴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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