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林讲自体心理学6
第六课镜映需要与共情需要
上一次有些老师对于理想化父母移情有一些没有理解,我能够理解大家的这种迷茫和担心。今天我们在讲这个镜映需要和共情需要的时候,我们会通过临床的资料来进一步地阐述。除了阐述这个镜映的需要和共情的需要,满足夸大性自体客体的这样一个工作关系模式以外,我们也会就临床的资料来进一步的跟大家解释理想化自体客体,理想化父母移情的部分。
我们知道父母对于孩子的需要去同调回应,我们特别强调“同调”,同时的同,情调的调。就是你要在一个频道上去回应她,在同一个水平(level)上去回应他,这样孩子才能接收得到。不然的话两个人,你在赫兹他在赫兹,你说的他听不见,你自己听得见,你很焦虑他听不见。他在赫兹,在那边说你也听不见,那么两个人就不在同调。我们说,他们两个人是没有办法交流,彼此只会觉得非常的挫败!
这种父母对于孩子需要的同调回应就包括了安抚、融合。科胡特是用了merge这个词,在温尼科特那里,他会用到fusion,都是指融合的意思。我还没有太弄清楚他们一个使用merge,一个使用fusion,它们的区别在哪里!因为在我看来这里面有很多一致的东西,我就姑且把它当做一致的东西来理解。这种同调的回应包括安抚、融合、镜映和培育以及对于刺激性的反应,还有父母这样一个自体客体所代表的更高级的价值观和理想。所有这些都会被孩子内化为更高形式的自恋的基础。
所有上面这一些都有可能被孩子内化为更高形式的自恋基础,这些所谓的更高形式的自恋基础就包括创造力、幽默以及对于我们自己的自我价值和健康抱负的积极接纳。我们看到这个更高形式的自恋基础,也就是我们希望我们自己所能够形成和拥有的,我们的孩子,我们所爱的人,包括我们的来访者能有一个这样的更高形式的自恋基础,因为这会让他很自在,也会让旁边的人很自在。
这会使得我们和我们所爱的人他们能够去享受他们能够拥有的,他们值得享受的这样的一个生活。所谓的镜映需要就是一个人他希望被看见、被记得、被注意到,并且被理解和被欣赏的需要。这种被看见、被理解、被记得、被注意、被欣赏的需要是弥漫于整个人的一生的。他们的区别在不同的人,以及一个人不同的阶段里,只是有着程度的强烈的不同,或者那一刻他更需要,或者那一刻他不那么需要,但是这种需要是一直存在着的。
这种对于积极认可的需要,也就是我们称为被镜映的需要,这种被镜映的需要对健康自尊的发展至关重要。这不仅仅是可以有效的去发挥自尊功能很重要,还可以达到我们说的所谓的更高形式的自恋。当这一切在早年有一些挫折,这个孩子或者这个人长大了以后他内心里有一个很脆弱的需要被镜映、被理解、被欣赏的需要的时候,我们会看到很多他的表达、渴求。
举个例子,大家现在都能注意到,川普上台以后,他发了很多的推特,召开了一些会议,大家都感觉到他的挫败以及他要求被外界镜映的需要,只是这个外界变成了他的美国人民、美国的官员、美国的各个阶层以及全世界,他希望有很多的回应,我们会看到川普在一个他的记者招待会上,他会感觉到很挫败,很愤怒,他觉得他没有被看见没有被理解没有被欣赏,他的愤怒他的挫败感,以至于他口不择言。他描述这些提问的媒体,不接纳不欣赏他的政策的媒体,他称为美国人民的敌人,那么这一点在西方的。
我们在临床上也会发现对自体进行虐待的情况,这些情况非常的多,以及自体对于被温柔地被关切的这种被镜映的需要的非常敏感的这种需要,以及非常强烈的需要。这在治疗室里我们会看到是一种施虐的表现,包括在人际关系里,这种施虐的出现我们可以认为他可能是父母长久以来都没有能够认识到儿童早期的复杂的需要,儿童的早期她的需要是很复杂的,以及一代代的父母在无知中粗暴的对待孩子以后产生的后果。
在很多的精神分析师他们提供的临床资料和他们提炼的一些临床的技巧和理论中,我们都可以看到。我们现在就来结合一些临床的资料和片段来看一看被镜映的需要。
一个九岁的孩子,他因为在学校里面常常不能够遵守课堂秩序,他常常要下座位打断老师的话并且去抓同学,去攻击同学。在老师讲课的时候,当被拒绝的时候他下座位会走到讲台上,当这一刻被呵斥、拒绝的时候他会躺在地上撒泼、哭喊,他一直被诊断为注意力缺陷障碍、多动障碍。他来到治疗室,在早期的建立关系以后我们来看其中的一个片段。
我们姑且称这个孩子为鲁。鲁的治疗师说道,鲁一来到治疗室就对治疗师说:“我要开飞机!”因为他们的治疗室是一个楼上楼下的两层的结构。这个鲁就对治疗师说:“我要开飞机而且我今天要在楼上上课。”他称他的治疗为上课。因为儿童是在游戏室里进行游戏的治疗,他抱怨他本来应该呆的这个治疗室的柜子妨碍了他开飞机。然后他的治疗师感觉到被攻击,感觉到这个孩子有一些无所不能,这个治疗师开始解释说这个游戏治疗室里的东西确实比其他的治疗室里的东西要多一些,因为有玩具。
他的治疗师说:“但是呢这是之前就规定好了的,而且没有提前的讲,没有办法到楼上去准备给他做治疗!”这个鲁很无奈的说:“好吧!”然后鲁这个来访者就把治疗室里的沙盘挪开,他不要用沙盘,他把这个放沙盘的桌子就变成了一个开飞机的,就像是飞机的这个驾驶舱一样,他把它布置成驾驶舱。然后他坐在上面,模仿飞机开动,他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开飞机的声音在空中开,同时会去描述说:“天气非常好!但是突然来了一群鸟撞上了飞机,被飞机的发动机的涡轮给绞死了。”
治疗师没有能够去理解。治疗师很温和的呆在旁边说:“天气好为什么会撞上鸟群?这好像没什么联系嘛!为什么会撞上去呢?”这个鲁说:“因为这群鸟不长眼睛,一般的鸟看到飞机都会避让,但这群鸟不看路。”然后他一边恨恨的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在一旁的沙盘上面就画了飞机的发动机的涡轮,同时说:“你看这个涡轮里面有好多的死鸟!”同时他在沙具架上去找消防车,要喷水来清洗这个涡轮。
OK,这个来访者说了很多的东西,我们会看到这个治疗会继续进行下去。但是这个治疗师怎么样?他在这里,但是他没有办法去融合和镜映,也没有办法让他的来访者感觉到被理解。似乎他被看见了,但是他不被理解也不被欣赏。但是他的治疗师大致保持了一个稳定的状态,治疗师觉得这个来访者好像要攻击这个设置,好像要很多血腥的这样的一些想象,他感觉到茫然所以他来做督导。
我们会看到,如果这个治疗师在这里能够去体会到这个来访者他的无所不能的需要,以及想要跟治疗师更多的,因为在这个九岁的来访者鲁的想象中,他没有办法去区分哪是治疗师?哪是治疗师的机构?所以在他的想象中他的治疗师是什么?是被他理想化了的,治疗师就是整个的这个工作室的大楼的结构,他们是一体的。我们会看到里面有一些可能这个治疗师不能够去理解的这种性的冲动。他要进入到治疗室的里面去探索。在他想像中和治疗是一体的这个治疗机构的大楼他有着很多的好奇和探索,他都要去这种无所不能的需要以及进一步结合的需要。
如果治疗师不是单纯把它理解成对这个设置的攻击与破坏,他就不会多那么多的解释,说这是规定好了的,而且你没有提前说,虽然他通过这样的温和的解释,让来访者感觉到,好吧,我只有接受,很无力。但是他并没有去,因为这种融合的感觉,可以去镜映来访者的需要,如果他理解了,他可能就会这么说
对!他会去镜映来访者的需要,去谈到他理解和欣赏来访者的需要。他会去尝试着说:哎!你很希望更多的和我开始游戏,同时你希望你对于我工作的机构也有更多的了解的渴望,在你看来我和我工作的这个机构是一体的,你希望更多的去探索我待的机构,和我发生更多的关系,但是我们只能在这个治疗室里面进行,这让你很挫败。
这个来访者,想要探索治疗师的内部的这种愿望,和治疗师更多的发生关系的愿望,被看见,被理解,并被欣赏的时候,来访者开始去理解,能够去接纳,去理解自己的内在的活动。
我们会看到,这个来访者非常的挫败,所以他想象中,这个来访者,不是一个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他有很多的这种被控制的,不太能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被外界所理解的,他和治疗师关系还不错。但是他此刻的这种不被镜映不被理解,他无奈地接受了,就稀里糊涂接受了,因为这是规则。他很挫败,我们看到他幻想出一出游戏,他是那个飞机,也相当于是一个镜映,他撞上的那群鸟是谁?是治疗师,对吗?所以他跟治疗师说,这群鸟不长眼睛。他看到一般的鸟看到飞机都会避让,但这群鸟不看路,所以他们被绞在这个发动机的涡轮里面绞死了,有很多的死鸟。
这个时候,治疗师能够去融合,去看见,去理解来访者,对于治疗师对于他的拒绝,没有满足他的无所不能的愤怒,以及他的这种毁灭的冲动,这个来访者其实有着一定的自我功能,所以他在想象中去杀死掉治疗师。他怎么不看路,你明明知道我想上去,但是你还挡着我对吗?他对这个无所不能的不能实现的挫败,幻想了这个在想象层面杀死治疗师,杀死那些妨碍他无所不能的一些规则,所谓的这样的一些快感。
我们会看到,在这一节治疗中,这个来访者一直在玩着和治疗师在玩着这样的游戏,他一直在一遍一遍的去杀死这个治疗师,治疗师感觉到非常的茫然。如果治疗师能够去理解,并且接纳,他会去跟来访者去讲,你非常想到楼上去,更多的在这个我的工作的地方和我来游戏。但是被拒绝了,这让你非常愤怒,所以你想要杀死掉我,我就是那个飞鸟,对吗?
如果治疗师能像这样,去镜映来访者的愤怒,去解释来访者内在的无意识的活动,你就会看到这个孩子,他没有必要在这一整节的这个治疗中,不断的讲着去杀死治疗师的这样的一些游戏。
在结束的时候,这个来访者从沙架上拿了一些乐高的玩具来拼飞机。拼了很久以后,他也拼不成功,然后治疗师说,是否你自己没有计划好要拼什么,因为你也不知道你要拼什么样的飞机,那么所以你很难拼成功。这个时候我们会看到,治疗师终于走到了来访者这里,他说出了这个来访者的迷茫和困惑,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因为那个飞机是他自体的象征。他不能形成个飞机,创造出来一个飞机。这个之后来访者感觉到被理解了啊!他很伤心的说,即使拼好了,飞机我也不能带走。那我们看到这这个时候治疗师和来访者能够在
治疗师说,这的确很遗憾。嗯,你很想要把我们咨询的一部分带走,可是不得不留在这里,这让你非常的难过跟遗憾。治疗师注意到治疗师说到这里的时候,叫做鲁的这个九岁的来访者,手上的动作变得非常的紧张。然后,治疗师说我说的话,和你的感觉一样的,让你感觉到紧张,是吗?来访者说是的。
其实治疗师说,就好像上一次你想要把铜钱埋在沙盘里,你希望你把有价值的一部分留在咨询室里,好让治疗师和你都不那么难过,好像这个分离,你希望有一些东西你带走,或者有一些东西留在我这里,让我们两个人都不会因为这个分别而难受,你在做一些分离的这种处理。
来访者很坚定,很肯定的说,对。
还是继续的去镜映这个来访者的无力和挫败。他说,的确我们有时候会有很多的愿望,在现实环境里不能实现,这些都很通常。但是我们第一感觉到非常的难过,这是非常正常,也是非常普通,非常多的发生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做一些计划,这样子,在不能完全实现的地方找一些替代,可以去适应吧不能确定的生活。这个来访者非常的感觉到安抚了。
在结束前,他去沙架上拿到了很多的贝壳,螃蟹什么的,他开始谈,这个寒假他的家人带他去青岛吃了好多的海鲜,治疗师能够理解到他这里是说,你是不是在说你希望我能够和你在一起,去享受这些好的感受,一起开心。然后这个来访者说是的,分别的感觉就像摩托车,呜呜的,就像轮子滚在身上,很疼。
治疗师说,这的确是非常的难受,我理解你,非常喜欢你,想要继续和我在一起工作。可是今天时间到了,我们不得不要结束这个治疗。你感觉到这个分离的感觉,这像摩托车一样,你很痛。来访者感觉到被理解了,然后他马上说,咱俩不是说我下一周会在这里继续,我在这里等你,我们再继续。来访者说,好吧!然后出门后又发现他的外套没有穿,就跑回来慢慢的穿衣服,治疗师提醒了好几次以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我们看到这个孩子,在学校里不能和他的同学老师,在家里面不能和他的爸爸妈妈、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建立一个合作的关系,他在几次的治疗中却可以和治疗师建立起这样非常好的表达,这和他父母带他来做治疗,他的学校的老师不能忍受他,推荐他去做治疗,他父母来做治疗介绍的那个孩子已经不是一个孩子。原因在哪里呢?原因就在于,这个治疗师虽然不是很难每一次都能够很好的去融合安抚,镜映来访者的这种需要,去看见,去理解,去欣赏,但是他一直在那里,即使他有时候不在,但是他很多的时候还是在的嘛。他能够去非常好的去表示他看见了来访者的东西。
这个鲁这个来访者被注意到,被理解到,并且被欣赏到,来访者在这里感觉到这种自己被记住了,被理解了,被欣赏了,这提升了他的,稳定了他的自尊。这个过程让来访者感觉到自己是在这个关系中是有价值的,这使得她越来越多的想回到治疗,想来到这个治疗中,越来越深的想和治疗师发生关系。
可以看到,我们的孩子,我们的来访者,其实通常都是宽宏大量的,我们不用太拘泥于每一次都要理解他,他们多半会一遍一遍的把我们扶到治疗师或者是父母的宝座上,但是有时候,我们只要大部分的情境或者大部分的情绪能够稳定在这个宝座上,我们就可以和这个来访者建立比较好的关系。我们看到刚才这个治疗师,他说,有些时候不能够完全的镜映到,但是它会让来访者注意到是什么?感动的留在那里的,并且可以去表达他内心愤怒,这个治疗师的功能在对吗?他虽然有时候不能理解,但是他是稳定的,他是去允许自己不理解,他没有那么多的焦虑,或者是开始攻击这个来访者,他一遍一遍的在澄清。
治疗师没有烦躁、没有不耐烦、没有羞辱,没有喝斥,虽然有一些(有一些)有节有理的拒绝,(虽然不是)那个时候他拒绝的时候他不是那么的去理解到来访者的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内在在表达什么-那种复杂的东西,但是他基本的态度在,所以这让来访者可以在这个地方充分地和治疗师做着“游戏”。
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治疗,对吗?
我们会看到,结合这个理想化的父母移情,我们会看到这个所谓理想化的父母移情,就是,被他认为是理想化的自体客体的治疗师或者是父母,你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我们会看到那个孩子会要求,“那我能不能到上面的治疗室去和你(做)上今天的游戏课”。他认为他的治疗师是无所不能的,然后是稳定的,拥有无条件的爱,或者是他把这些东西都投射到治疗师身上,治疗师做不到,但是治疗师非常的稳定,对吗?他也没有因为这样的被理想化以后他感觉到做不到的羞耻,或者是慌乱对吗?其实他没有理解,他基本上是一个稳定的,然后还是去关心的,(理解)大致是理解这个孩子。
我们说,理想化的父母客体,就是这个孩子或者来访者会理想化你,他觉得你是完美的,你是无所不能的,而且同时,他要觉得你让他和你有关系,你是愿意帮助他的,你愿意把你的这一部分好的东西提供给他。
像小朋友有时候在外面发生冲突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打不赢人家或者争不赢人家,
在竞争中他感觉到很挫败,他会跟对方说“你等着,我叫我哥哥来”。所以在他的内心里,这个哥哥是被他理想化了的,力大无比的,可以保护他的,而且他去叫哥哥,哥哥就一定来,这个时候,(他只有去)这个哥哥可以被他借来一用,他也觉得是完全可以去使用哥哥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有力量的,可以在对方,他这个竞争的这种失败的时候,他会觉得,他有尊严或者是他会找回一些尊严,他用这样的方式可以对对方造成威胁。
同时可以在这个感到被威胁的时候,它是承载着的他的自体不至于崩解。
我们再来看一个例子。我的一个来访者在今天上午和我做治疗的时候,她电脑一打开,我就看见她在那边戴着耳机,一直在说话,但是我什么也听不见,我说我听不见,她能听见我的声音,这时候她在计算机上琢磨了一会,然后就有声音了,这时候她告诉我她把这个麦插错,她把这个耳机的接口插错孔了。我问她怎么理解,她说(她心思不在那)她的心不在那里,我说你的心在哪里呢?(她在这种)她开始回忆起,她感觉到生活中很多的无解的状态,她不知道怎么去解,解就是解决办法,她开始讲道,这个周末她的男友….
所以她就去自己看书。然后她谈到她不太想回她的男友,她开始抱怨她的男友,她说男友的母亲在的时候,他就要回去享受他妈妈煮的菜,就不用自己做饭。而当他妈妈到外地去帮她男友的弟弟家带小孩儿的时候,她的男友就谈到周末他要回去帮自己的父亲煮菜,就是周末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他们在同居。然后她谈到她上个星期跟男友一起回男友的父亲家,她感觉到被逼问,比如说男友的父亲有很多的。
男友的父亲有很多的抱怨,谈到他们的村子要拆迁,然后他们如果能够早一点结婚,这个户口本上有她,拆迁的时候是可以多几十平米的住房。这个男友的父亲一直在坚持着不签字,就是希望他们早一点。她感觉到,就是那几十平米,她感觉到被逼迫。同时,她谈到去看精神科的医生,而精神科医生没有给她更多的治疗,或者是提供更多的方式帮助她,而且她感觉到这么的绝望。
当我去问她你是怎么跟精神科医生就诊的时候,她开始谈到她排了三个小时的队,然后精神科医生那里是多么的没有这个,不像心理治疗是一个对一个的很安全的很安静的,而是很多的嘈杂很多的人。好不容易她几个小时排到这个精神科医生的面前,精神科医生问她怎么样啊?她其实一直在那个精神科的医生那里就诊。她说张医生就问我怎么样?她开始谈到她的喉头总是有痰,然后谈到她的这个脚疼。张医生就跟她说你喉头里的痰一直都有,但是痰很少可以不去管它。
并且谈到你的脚疼的话,你要去看一看骨科有没有这种躯体的问题。然后她就没有谈很多,于是医生给了她很多的这样的,就是给她按照以前的这个处方的用量给她开的抗抑郁和抗焦虑的药,我非常的诧异。
我们看到一个非常混乱的、碎片状的人,很多的抱怨。她很混乱,对吗?她传递出来的(信息)也是很混乱的,她常常在说着什么,但是让去观察她、想要给她帮助的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就像她来到我的治疗时空里面,她把这个麦插错了位置,所以我只看到她来了她在讲,但是我不能理解她在讲什么,对吗?她制造了一个让别人为她焦虑而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的形象。
同时她在说着张医生的故事以及她男友和她男友父亲的故事,在重复着同样的故事对吗?她去到精神科医生那里,她没有办法去。她有资源的对吗?比如说治疗师、精神科医生、她的男友和她男友的父亲,这些人都在关爱着她,希望给她帮助,但是她好像总是把这个麦插错孔一样。她到精神科医生那里说着她躯体的症状,而她没有办法去说到她的抑郁、她的混乱,她的绝望,她的无助的感觉多么影响她,使她整天闷闷不乐,很多的被害的妄想。当她来到这个,就是好像插错孔一样对吗?在A这里说B的声音,在B那里说A的声音,就好像跟英国人讲法语,跟法国人讲(英语)。
同时她和她男友父亲这里也是一样。她男友的父亲在说着他很想关心她,如果这个时候领结婚证,你的名下是可以有几十平米的房子。然后呢因为现在我们还没有拆迁,所以我们这里可以去办酒啊这样一些东西。但是对于她来说,她很难去理解她的男友的父亲为什么会有这样对她有这样的期待。她觉得很惊恐、被逼迫,但是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三十二岁了,她和她男友同居了五年。然后甚至做了人流。她让对方,就是她传递出来给对方的(信息),(比如)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想和对方发展什么样的关系,她完全没有意识得到。
她没有意识到她传递出非常混乱的信息。她三十多岁了,然后跟男友同居了五年,又流过产。她都是在和这个人建立着一个给外人看来是情侣的关系,和男友的父亲建立的是一个公公和儿媳妇的关系。但是在她内在的需要,她没有意识到她这种行为给人家传递的是一个这样的婚姻关系带来的关系。所以,别人跟她讨论的
是跟婚姻有关的东西,(但)她内在里想建立的不是一个儿媳妇和公公的关系,一个成年的儿媳妇和公公的关系,是一个婴儿和妈妈的关系,这造成了对方的混乱。这就像她在治疗时间里面描述的这三段关系,都在讲着她不知道她是谁?她不知道她在做着什么?她不知道她讲的东西别人听不懂,或者是她在一个不对的频道里面持续地都扮演着是一个内心里很混乱、很超杂、很无助的一个婴儿,她需要无论是她的她精神科医生、她的治疗师,还是她男友的爸爸,她都希望对方给她无条件的爱,可以和她融合来镜印她的需要,她没有办法去看见别人。
就是说她停在一个早期的婴儿的状态,这是一个有着精神病性特质非常重的一个来访者,对吗?
跟我们这个时候要镜映的就是他这种被妈妈的需要。好,我们第一节的课就讲到这里,现在是提问和大家谈自己的感受和分享你们的感受和体会的时间。
(第一次互动答疑)
磊哥问:老师你好,来访者找到一个满足自己镜映需要的治疗师难吗?
磊哥老师问,来访者找到一个满足自己镜映需要的治疗师难吗?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相对来说是有些难的对吗?因为这取决于这个治疗师对于人的发展的一个理解,和他的思维的方式、自体是否稳定,不然的话你会看到两个人在那里博弈。治疗师他去投射自己的需要、自己的理解而不是来访者真正的理解,那就造成了一些困难和混乱,就如同有一些父母他很难去理解他的孩子,他很控制,他把他的需要投射到他的孩子身上,就造成了孩子这种自体没有得到很好的镜映,造成了他们自恋的非常多的创伤,已经形成了一个施虐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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