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妻子竟用这个留住丈夫的新鲜感

“别以为嫁给了我,我就会喜欢你!”

“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只爱雪儿一人……”

“林伽蓝,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在金色曙光中展翼临世……

“你以为,你用这种诡计嫁给了徐冽,他就会爱你了吗?我告诉你,你做梦。林伽蓝,你活活拆散了徐冽和雪儿的幸福,你会遭报应的!”

“如果没有你,我和徐冽本是最幸福的一对,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被你的自私毁了。我并不恨你,可是林伽蓝,你是这世界上最烂的女人!”

在惊涛骇浪间乘风飞翔……

“蓝蓝,小心——”

“蓝蓝,别……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绝……不!”

“蓝蓝,蓝蓝!你别吓爸爸妈妈啊!蓝蓝你快醒醒!”

在熊熊烈焰下浴火重生……

“砰——”“徐冽,你这混蛋,你以为我们想把女儿这么嫁给你吗?若非,她死心塌地地爱着你,若非……若非……你爷爷病入膏肓,希望在临死前,亲眼看到你将蓝蓝娶进门,我们何苦……呜呜……何苦让蓝蓝受这份罪……”

这就是诞生于日月重光下的伊修爱尔女神之子——赤非。

我动了下僵硬的手指,感觉自己全身像被灌了铅,体内流淌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凝固黏稠的不明液体。我忍不住在心底呻吟了一声,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余音,你刚刚有没有看到,蓝蓝的手好像动了一下?”

“没有啊,你眼花了吧!唉,她和宇飞都已经……真——真的动了!老公,快叫医生。医生!!”

忙乱中,我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脸,身体的痛、心里的痛一起袭来,我明明还迷糊着却莫名流泪,随后失去了知觉。

赤非……伊修爱尔女神之子啊!快回来吧!回来吧——

等到再度睁开眼来时,我看到了站在我床边一脸憔悴的男子——徐冽,我名义上的丈夫。

昏迷前的事仿佛电影回放般,在我的脑中一遍遍播放。

从进大学第一眼见到那个带着霸气的英俊学长时,我便喜欢上了他。可是,他的光芒是那么耀眼,身边永远都围满了崇拜他的男子和喜欢他的女生,如此平凡的我,又怎么可能引起他的注意呢?

慢慢地,我喜欢上了这种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他的暗恋,既有心酸,又有甜蜜。直到,一直对女生不假颜色的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长发飘飘清纯纤弱的女子——孟雪儿。徐冽看着她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幸福。而我所有的甜蜜化为了苦涩,他们俨然成了校园中最幸福的一对,多少男女失落万分,却绝无人能注意到躲在角落偷偷饮泣的我。

可是,事情蓦然发生了转机。爷爷带着我去拜访他当年最好的战友,在那个豪华到让我咋舌的宅邸中,我居然看到了徐冽。原来,他的爷爷就是我爷爷当年最亲密的战友。

不只如此,当年,我爷爷和徐冽的爷爷都喜欢上部队里一个跳舞的女子,可是最终那个女子却选择了我爷爷,成为了我的奶奶。所以,当徐冽的爷爷第一眼看到我时,便提出让我做他的孙媳妇。

当时,我和徐冽谁也没在意他的话,顶多也就是我脸色通红地做做美梦罢了。可是,一个月后,徐冽的父亲居然来找我,说是徐冽的爷爷得了癌症,病入膏肓,顶多只能再活两三年,他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取我为妻,并让他抱上曾孙。

这种被电视剧小说演烂了的情节居然真的降临到了我身上,我的心头一阵狂喜,又一阵难过,喜于可以嫁给徐冽,难过于徐爷爷居然只有两三年的寿命。我对自己说:不!这不是我横刀夺爱,我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垂死的老人家的心愿而已。而且徐爷爷真的对我很好,甚至比我自己的爷爷更疼爱我,我如何能不管他临死前的心愿呢?

为了这场婚礼,听说徐冽跟家里吵得很凶很凶,最后甚至被软禁在家中。孟雪儿和她的朋友都跑来斥责我,连我的朋友也劝我别做横刀夺爱的事情,于是,随着婚期的一天天临近,我的良心越来越不安。我去找徐冽的父亲,告诉他,徐冽另有所爱的人,我可以陪他演一场戏。他父亲沉吟了半晌说:“蓝蓝,你老实告诉我,你爱我的儿子吗?”

爱!怎能不爱?!我整整爱了他两年啊!可是,我却艰难地摇了摇头,说:“不爱!”

他父亲狐疑地看了看我,最终却叹了口气道:“那么你就将真相告诉他。至少你们那场婚礼还是得举行,你也得搬进我们家来,了我父亲最后的心愿。”

我又是悲哀又是欣然地约徐冽在咖啡厅见面,可是还没等我开口,他却一脸冰寒地对我说:“我和雪儿分手了,如你所愿了?”

然后像是发了疯似的拖我到结婚登记处签名登记,最后狠狠地说:“林伽蓝,我可以娶你,可是这一辈子,你都别指望我会爱你!”

到唇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我努力克制住即将溢出的眼泪,横冲出去。在那个每日偷偷观望徐冽的十字路口,我看到了刺眼的灯光,然后听到了惊恐的大叫,身子被什么人保护着飞了出去,可是全身还是好痛,黏稠的血液不断从体内流尽,我的神志逐渐迷糊。

那个护住我的人,吃力地拉着我,往医院方向走去,他不断说:“蓝蓝,不会……有事……”

宇飞——是我最好的朋友,聂宇飞吗?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抱着我的身体慢慢瘫软了下去,比我更狰狞的血流了满地,我们两个倒在一家黑乎乎的店门前,失去了知觉。

“喂,你怎么样?”徐冽略显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忽然抬起头问道:“我……我昏迷了多久?”

徐冽浑身颤了颤,眼中流泻出不可遏制的悔恨和歉意,低声道:“两年。”

“什么?!”我唰的一下跃起身来,却只觉头一阵晕眩,全身肌肉也是僵硬的。徐冽慌忙俯身扶住我。我咬了咬下唇,问道,“爷爷有事吗?”

“没有。”徐冽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扶我躺下,“我去叫医生来。”

我忙拽住他的袖子,一愣,又慌忙收了回来,两人都是一阵尴尬。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慌地问道:“宇飞呢?宇飞没事吧?”

徐冽叹了口气,脸色和声音都沉沉入了谷底,“宇飞和你一样,陷入了昏迷,仍未醒来。”

“什么?!”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惊道,“他……他在哪,我去看他!”

眼前霎时一花,白茫茫一片,我砰的一声又倒了回去。徐冽连忙扶住我,声音急促:“刚醒来乱动什么?他短时间内又不会醒来,等医生检查完再去不是一样?”

我无声地闭起眼,摆了摆手道:“你去叫医生吧。”

在他临出门前,我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喃。他说:“对不起。”

我用手臂遮盖住眼睛,勾起嘴角笑了,肌肉有些僵硬,仿佛一时不适应这是我的身体,却不妨碍我笑得悲哀,笑得苦涩自嘲,眼泪自眼角悄悄滑下。

两年的爱恋,我花了两年的昏睡时间,去磨灭它,放弃它,能做到吗?

忽然,我放下手愕然地发现手腕上那串紫水晶链子,不由奇道:“昏迷前明明没有,是谁送我的呢?”

医生对我做了全面的检查,终于在我父母和徐冽父母紧张的注视下,一脸不可思议地道:“这真是奇迹,什么事都没有,居然连肌肉萎缩的状况也没有出现!其实在她上次醒来时,所有的生理机能就已经恢复了,英石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完全不相信。头晕无力只是睡久了的正常现象。放心吧,她今天就可以出院,当然,我建议她再留院观察几天。”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亲家母啊!我看就让蓝蓝去我们家吧?”徐冽的母亲一脸诚恳地抓住妈妈的手臂,哀求道,“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蓝蓝是我徐家的媳妇。而且,他爷爷一直渴望能见见蓝蓝。”

“蓝蓝你怎么说?”爸爸面无表情地道。

我沉吟着,想到两年前徐冽说得那些绝情的话,心头一片绞痛。待要说不去,可是想到徐爷爷关爱的眼神,瘦骨嶙峋的身体,便很想再见见他,搂搂他的脖子。而且,婚礼虽然没有举行,我却已经和徐冽做过登基了,名义上他仍是我的丈夫。就算要分开,也应该先去签离婚协议书。离婚……我身体微不可察地轻轻一颤,眼角余光瞥向徐冽修长俊挺的身影,这个我暗恋了两年的男人,难道我真的没希望争取了吗?或者,我想要答应去徐家,根本就存了近水楼台的心思……

脸上唰地一阵火热,我撇过头遮掩着,才点头道:“我想先去看看宇飞。”

徐妈妈一脸感激地看着我,眼里都泛起了泪花,徐爸爸也是一脸欣然。我却看不到徐冽的表情。

爸爸和妈妈犹豫了一阵,最后点头道:“那好吧。”话锋一转,爸爸严厉的目光望向徐冽,冷声道:“你若再让我宝贝女儿受一点伤害,我绝不会放过你。”

徐冽默然地点了点头,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灵魂般,了无生气。

“冽,还不快抱蓝蓝去宇飞病房?!”徐爸爸猛推了徐冽一下。

“我?!”徐冽猛地抬起了头。

“不是你是谁?!”

“不!不用了!”我慌忙挣扎起来,“我自己……”却因为睡得太久,全身乏力,而动弹不得。

徐冽瞪了我一眼,低低骂了声:“笨女人。”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将手穿过我膝下和颈背,轻松地将我抱了起来。

鼻中闻着他衣服上皂角的香气和身上忽浓忽淡的男子气息,我有一阵恍惚,抬头瞥见两家父母暧昧的眼神,面上一红,慌忙把脸埋进他胸前,心,跳个不停。

不是已经不爱了吗?我在心里问着自己,为什么被他抱在怀里,还是会有如此安心舒适又心如擂鼓的感觉?

见到昏迷中的宇飞时,我几乎哭出声来,他原本略嫌胖的整张脸都清癯了下去,身体也从滚圆变成了修长,竟是比原来不知俊秀了多少倍。可是,我多希望那个虽然不帅不酷,却会替我买药,会为我抄笔记,会不知羞耻地偷我饭菜的宇飞能回来。

他的妈妈没有怪我,只是满眼通红地摇了摇头,与徐冽走出病房,留给我和宇飞单独的空间。

“宇飞……”我紧紧抓住他干瘦的手,眼泪一滴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忽然,我猛地抬起头来,郑重地看着昏迷中的他,哑声道,“宇飞,我林伽蓝保证,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医好你!”

说完,只觉心里的憋闷少了几分,却越加哀伤。

“哭够了没?”身后传来徐冽不耐的声音。(觉得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有些流水帐的感觉,亲爱的,能不能有些起伏的描写?)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抱了起来,看到我脸上的泪水一愣,随即皱着眉胡乱地用指腹给我擦了一通,道:“女人就是麻烦?”

那孟雪儿呢?我想问,但最终却没能吐出口。我拽着他的袖子,低头又看宇飞一眼,忽然一怔,怎么宇飞手上也有串和我一样的水晶项链,只是我的是紫色,而他是白色,近乎透明。

“徐冽——”我将由于两年昏迷彻底纤瘦下来的手腕递到他面前,问道,“这串水晶是谁送的知道吗?”

徐冽摇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好像早早就有了吧。”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再一次见到徐冽家那庞大到不像话的宅邸,我还是吓了一跳。

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徐爸爸——徐天,当年居然是上怀市最大地下黑帮组织——火焰的老大之一。

后来,他们兄弟几个将组织统统甩手给自己的手下后,开始从商。短短十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陪伴妻子,赡养父亲,教育儿子,却经营了上怀市仅次于凌云和皇朝的徐天集团,旗下的连锁大卖场,几乎遍布全国。

车子开进徐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徐爷爷居然由佣人推着,焦急地在门口等着我们。

我心里一阵感动,被徐冽抱出轿车,看到他的时候,我哽咽地叫了声:“爷爷!”

徐冽抱住我的身子僵了僵,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爷爷老泪纵横,连声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进去吃饭吧!”

吃饭没有如我想像中是在那种分主次位的长桌上,而是一张不大不小,刚好容五六人坐下的可旋转圆桌,佣人们一一把烧煮好的菜端上来,每样菜都很普通,却透着温馨。

徐冽就坐在我的旁边,自顾自地喝酒吃饭。我好奇地看了看他手中的酒,天哪!居然是人头马,而他竟然像喝水那么喝?!

“冽,还不快给蓝蓝夹菜?!”徐妈妈叫道。

“为什么?”徐冽放下手中的酒杯奇道。

“这还用说吗?”徐妈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她可是你妻子,又是第一次在我们家吃饭。”

我的脸唰地红了个彻底,头都快埋进碗里了。其实,我答应来徐家,真的只是为了看爷爷吗?

徐冽不耐地皱了皱眉,却还是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妥协,凶神恶煞地道:“丫头,要吃什么?”

我撇了撇嘴,目光在一桌的菜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香酥辣子鸡上,然后把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他。

“不行!”徐冽仿佛根本没看到我的眼神,断然否决,“你刚出院,怎么能吃辣的?”

说完,不等我再度开口,他已经拿起碗碟勺子,长手一伸,盛了碗八宝珍给我,凶巴巴地道:“吃这个!”

切!我在暗里鄙视了他一下,那你刚刚问我干嘛,还不如直接自己决定呢!

“笨女人!你刚刚那什么表情!”徐冽的大手往我头上拍下来,我瑟缩地一躲,落在我头上的力道却很轻,然后像是不甘心一般,狠命地揉乱我的头发。

“啊!你干嘛啦!”我抱着头大叫。一会喂,一会丫头,一会笨女人,到现在居然连我的名字都没叫过,太过分了!

“哈哈……”饭桌上都是笑声,爷爷一脸弥勒佛似的笑容,扯着胡须道,“冽儿啊!你要知道,妻子就是娶来疼爱的。”

“胡说八道!”徐冽狼狈地收回手,一脸郁闷地道,“爷爷,吃你的饭吧!”

“哈哈……”

晚饭中,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徐爸爸看着我温和地道:“医院见不到你,都很担心。所以英石派人开车把她们送了过来,现在怕是到了。”

“啊——”我惊叫了一声,喜出望外,“小洁和盈盈来了?”

徐爸爸含笑点了点头。

我欢呼了一声,向门口冲去,脚刚迈出,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徐冽垂首支吾道:“我可以去见她们吗?”

徐冽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咳嗽了两声,抬起头瞪着我,怒道:“这些事跟我说什么?”

我瘪了瘪嘴,被他的怒气吓到,不敢动了。

徐冽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道:“去吧。”

饭桌上又是一阵大笑,我脸红了大半,拼命跑离了大厅。

“蓝蓝——”一声悦耳莹润又带了几分颤抖的女声传入耳中,我抬头看到小洁永远宁静淑和的脸上,带着狂喜和难以置信。

我再压抑不住重逢的喜悦和感动,扑过去与她抱了个满怀,泪水浸湿了双方的衣衫。

“好啦,你们两个。”盈盈略带无奈又掩不住激动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们两个不好意思的一笑,小洁擦掉了脸上的泪珠,已然回复了宁和的神色,浅笑盈盈,美丽不可方物。小洁,苏燕洁,大学室友,我昏迷了两年,她也已大学毕业了,想不到,如今看来,竟一点也没变。

倒是同为室友的范盈盈,已然褪去了当初的幼稚和清纯,转而散发出柔软艳丽的妩媚,让人移不开目光。

欢姐领着我们走进客房,我和小洁犹自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盈盈偶尔插一句,多数时候却是打量着徐宅华丽而高雅的装饰,不无欣羡地道:“蓝蓝,你可真是嫁了个好老公啊!”

我一愣,脸色微暗了暗,悻悻道:“盈盈,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明明清楚我和徐冽的状况,还这么调侃我。”

盈盈抱歉一笑,丹凤眼内秋波流转,衬着淡紫的眼影,煞是好看,“我这不是让你好好抓住吗?这年头长得帅,条件好,又有钱的男人,已经绝种了。”

我微蹙了眉,忽道:“盈盈,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你和晓东分手了吗?”不知为何,心里一急,我提高了几分声音:“小洁,你呢?你还和向坤在一起吗?你们的工作都找到了吗?”

“你别急。”小洁温婉一笑,拉着我坐下来,“我自然还和向坤在一起,工作也找到了,是行政助理。向坤他还说……”

小洁面上红了红,沉静的脸上露出淡淡却甜蜜的笑容:“我们明年就结婚。”

我猛地松了一口气,幸好……

“那样不懂浪漫的男人真的好吗?”盈盈忽地冒出一句,“你们两人就是太老土了。”

我讷讷地叫了声:“盈盈你和晓东……”

“没有分手。”盈盈无所谓地一笑,搽着粉红指甲的精美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桌,“当然,如果有另一张长期饭票,我会立马把他换……”

盈盈的声音猛然一顿,目光停滞在敞开的客房门口。

我和小洁跟着望去,只见徐冽穿了身紧身的休闲服站在门外,近乎完美的体形被衬托地惑人心神。他左手端了个冒着热气的茶杯,右手握着药盒,面无表情地走进客房。

“你好。”小洁微微一笑,向他打了个招呼。盈盈慌忙也略起身颔首。

徐冽礼貌地回了她们,随即不爽的眼神落到我身上。

“吃药。”徐冽将手中的杯子和药放到我面前,冷声道。

“哦哦……”我忙不迭地点头,分别从每个盒中取了三粒药往嘴巴里塞。

“白痴!”徐冽一把抓住我握药的手,怒道,“你都不看包装上的说明吗?这个两粒,这个一粒,只有这种是三粒。你笨到连药都不会吃了?”

“对……对不起!”我慌忙要将颗粒装回盒子,却被徐冽一把夺过扔进垃圾桶,冷声道,“你以为拿出来的药还能放到明天吃?”

“扑哧——”小洁的笑声传入耳中,看看我,又看看他,掩唇撇过了头。

徐冽带了几分尴尬,随便招呼了两句退出房去。我郁闷地将手中的药吃光,看看小洁忍笑的表情,又看看一脸玩味的盈盈,不由苦恼:为什么我总能惹徐冽生气呢?

“蓝蓝,”小洁忽然慎重地道,“或许徐冽他没有我们想像中那么讨厌你……”

小洁和盈盈终于还是被徐冽家的司机送走了,有些离愁,不过一想到以后仍可再见,便又释怀了。

晚上,洗完澡出来,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我和徐冽两人,据说,这本来还是我们的新房。我们尴尬地彼此眼对眼,良久无语。

徐冽站起身来,道:“你睡吧!”说完,就往紧闭的房门走去。

我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居然一阵失落。难道,在我心里,竟是真的把自己当他妻子看了吗?我长叹了一口气。

“混蛋!”徐冽气愤的大骂忽然传来,我愕然抬头,居然看到无论他如何使劲也拉不开的房门,以及他一脸被算计到的郁闷表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臭丫头!还笑!”徐冽气愤地甩着手来到我身边,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再度大骂,“这群混蛋,居然连沙发都搬走了。”

我强忍住笑意,咳嗽了两声,装出一脸严肃:“那今晚怎么办?”

他皱眉看了看宽大的床,又看了看床上厚软的羽绒被,最终妥协:“你睡床,我睡地板!”

“若是感冒了呢?”我忙道。

“关你P事!”徐冽不耐烦地骂道,“还不快睡!”

我眼珠子一转,笑道:“若是感冒了,他们就知道我们没睡在一起。明天,他们说不定会想出更毒的招。”

徐冽一愣,显然也觉得这事有可能。刀削般的剑眉皱了很久,沉默不语。

我掀了被子和着冬天的睡衣躺进去,“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这么大的床一人睡一边就是了!”

徐冽目光灼灼地盯了我许久,终于大踏步走了过来,同样和着睡衣躺进来,临睡倒以前还毫不留情地在我脑袋上打了个“爆栗”,恨恨道:“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

我翻了翻白眼,转身,面向大大的落地窗睡觉。银沙般的月光透过透明的纱窗照进来,太明亮了,我良久都睡不着,只得翻过身来,刚好看到徐冽狼狈地别开眼。

“转过去睡!”他恶狠狠地命令道。

我眨了眨困顿的眼,摇头喃喃道:“不要,光线太亮了,睡不着。”

冷风猛地灌进被子里,我的睡意一下子去了大半,只见徐冽起身大踏步到窗前,把厚重的棉布窗全部拉上,房间里顿时黑暗下来。

徐冽踩着黑暗顺利回到床上,看不清的脸面向我,热热的呼吸吐到脸上,“转过去睡!”

我低咒了声,翻过身去,看着黑漆漆还有花纹忽明忽暗的窗帘布。忽然猛地转过身去。

“砰——”一声响,我的脑袋和他撞个正着。

徐冽几乎要暴跳了,大骂道:“你这女人到底想怎么样?”

我怯怯地看了他黑暗中的脸一眼,嘟囔道:“太黑了,有点怕……”

我觉得徐冽是已经被我打败了,要不就气晕了,所以半晌都只闻他的呼吸声,却听不到他说话。就在我心有愧疚,准备翻过身去睡的时候,一只大手迅速按住了我的后脑勺,鼻子有些疼,紧贴着那温热的胸膛。

徐冽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再不睡我就把你从窗口丢下去!”

我在黑暗中咧嘴一笑,又想起孟雪儿悲伤的脸,开口想问他现在和雪儿怎么样了。可是,却在如此窝心的情况下,怎么也问不出口。

慢慢地,意识离我远去,我安稳地在徐冽怀中睡了过去。手腕上的紫水晶在被窝中,忽明忽亮,猛地一阵白光,又归于宁静。

耳边隐约有非男非女的声音在回荡。

——伊修爱尔女神之子赤非啊,快回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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